【SJS无差】梦醒时分
*光影无差，ooc
*复键，我弃黄从良
*假装是给灯哥的生贺…… @Lamp_SD
Shadow又做噩梦了。
Shadow的噩梦是红与黑。红色火焰，黑暗房间，周围一片是无边际的凄清。玫瑰安静地躺在玻璃容器中，柔软又无害。他伸手想整理Rose的凌乱长发，指尖触及只有冷硬。
连Shadow自己都是冷硬。
他没了心跳，没了呼吸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，不知道自己何时死掉的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苟且活着还是已然逝去，毕竟没人悼念，没人哭泣。
火蛇蹿起，先吞没黑暗，接着燃尽女孩，最终与孤寂混入灰烬。Shadow被埋葬在灰烬里。
密不透光，全无暖意。
他耳边回荡着恶魔的低沉言语，无形的手指引他堕入地狱。那里有历火焚烧心脏，有恶鬼啃食肉身。
Shadow被推入滚烫岩浆，坠入永恒的死亡。
本该是这样。
Shadow惊醒时后背全汗湿，手脚皆冰凉。他偏头看见一旁的Joker还睡得安稳。少年吁气，轻手轻脚下了床。
他失手打破杯子。水溅在玻璃上，声音清脆。Shadow蹲下身，手还颤抖着，收拾满地狼藉。视线里挤进一双光裸的脚，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。
“你没穿鞋。”
“我没穿鞋一点也不重要。”声音的主人压抑着被吵醒的怒意，尽他所能放柔语气，“你做噩梦了，你不告诉我。”
Joker大约也是觉得冷了，他随意地坐上餐桌，两只脚在空中晃荡。
“我说过了，我们得一起面对。而你不愿意把那个该死的梦魇分享给我，你总是孤军奋战。去你的什么黑暗孤胆英雄，我只要我男朋友能睡个好觉。”
他低着头，却抬起眼。
“回去睡觉吧，我在你身边。”
Shadow没敢面对着Joker，他蜷缩在Joker右边，背部蝴蝶骨凸出，瘦削得惨淡。
Joker不言语。他侧身拥住Shadow，伸出左手，横在Shadow腰间握住Shadow的左手。手心对手背，脉搏贴着腕骨，房间里能听见他们清浅的呼吸，频率一致的心跳。月光流动，繁星点点。
Joker也曾有过噩梦。
他的噩梦是罪与罚。他梦见自己戴上沉重枷锁，去赎罪。Shadow是审判他的法官，刑期是终生。他梦见Shadow对他用尽厌恶之词，说尽恶毒的话。他知道Cyan恨他，当然会恨他，毕竟Cyan成了Shadow，而Shadow恨Joker，因为Joker他才会梦见红与黑，因为Joker他才有了梦魇。
他怕梦中是现实，现实却是梦。
那些日子他从梦中惊醒，面对一旁的Shadow视线都模糊。那少年翻个身习惯般想拥温暖入怀，却只触及冰凉。于是Shadow醒来，并不问Joker发生了什么，只是沉默着亲吻他，从发梢吻到唇角，末了一句又一句的告白与爱。
黑暗的日子总会给年轻的孩子们留下无法抹灭的伤痛，不过好在拥抱彼此能疗伤，爱与亲吻足以让他们支撑到天亮。
他们终将迎来曙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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